妇和一个小厮把酒菜端了上来,因是圆桌,两人也不必安上下桌,撩起袍角,对面坐了。
这么一坐,一时却是无话,半响过后,吴伯与方道:“真真是一失足成千古笑,再回头是百年人。我和老兄虽然相隔不久,然而却恍然有百年之感。”
“主要是性命多次在恍惚之间啊。”张永安留着三缕长须,看起来颇有潇洒出尘之感,他以手捻须,苦笑道:“幼时读书,及中秀才,中举人,进士不中,出来为幕客,从未想过居然会落到那般险境里去,对你我二人的考验,心态的变化,又岂能如平时那般轻松写意”
“正是。”吴伯与也是颇为后怕的道:“卷进这档子事情里来,还好那张文澜真的还算是做人留一线,不然的话,我二人已经是冢中枯骨了。”
“万幸,亏幸。”张永安抚着脖项,口中满是后怕,脸上却是一脸笑意。
吴伯与也是轻松的很,他向张永安道:“既然来了,当然是要替人家效力,不知道老兄要我过来协力相助是何事”
张永安道:“老实说,我现在就只是备顾问咨询,军情司的杨司官对我还算信任倚重,但手头并没有具体的事在做。请你过来,只是找一个由头叫杨司官好释放你。不过,如果老兄不安心在这里替和裕升做事,出谋划策,恐怕还是没有办法安然回家。你我两家,只是接到语气含糊的信件,说是在南方游历,具体的东西和裕升是不会说出来的,我们的薪俸很高,除了留下一些备用外,大半可以叫人寄回家里,并且家里有信件他们也会带回来,所以在这里生活做事,还算是舒服。”
张永安说的时候,吴伯与十分认真的听着,他频频点头,因为这关系到他日后的生存,或许,也关系到他在和裕升内的展。
在和裕升内部虽然是被关押着,但越是这样吴伯与越是感受到和裕升的庞大和恐怖的实力,现落得如此境内,既然不能脱身,倒不如想想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