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子,只要给银子就能做买卖,我们应该发大财,身家翻上几番,最少翻两番,若是东虏得了天下,定然有我们的好处,可这是为什么……我们为什么输了呢……”
田生兰说着说着,心口一疼,从嘴里吐出白沫子来,接着歪在地上,眼前一黑,脑子里一下子空空如也,所有的念头消失的无影无踪。
“死了人啦……”王登库终于发觉了田生兰的异样,他的脸都吓的扭曲起来,看着口吐白不要的田生兰,王登库纵声大叫起来。
……
“大哥,大哥,大哥。”
范永明一脸惊惶的跑到破庙里头,一边跑一边大喊大叫。
庙祝莫渊是个七十来岁的老道,须发皆白,精力衰颓,眼看范永明大呼小叫的进来,惊忧不多的香客,他也没有力气去阻止,只是微微一皱眉。
不多的香客里倒是有不少人认得范永明,有人对范永明叫道:“范老三,你在这里鬼叫什么,也不怕惊忧了神明。”
“是,我有些失态了。”范永明擦擦额头的汗珠,站定脚步,屏息静气起来。
“出啥事了?”说话那人好奇心被勾起来,出声询问。
“田生兰突发恶疾死了。”范永明刚刚亲眼看到田生兰被抬出来,田家的人在外哭天喊地的哭嚎,钱庄也关门了,甚至人家兑了钱的也不准带出去,在店铺里头你争我夺的闹的不可开交,真是丢尽了脸面。
这么一闹,晋商钱庄当然肯定要关门大吉,七家晋商不仅折了里子,面子也丢的精光。
“唉,意料中事。”问话的那人道:“我也在和裕升兑了钱,说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不过这头龙太强,我们张家口的商人怕是真的扛不住。”
在场的人,多半是在这一场钱庄大战里讨了便宜的,但一时也是心有戚戚。
“你哥哥已经走了。”刚刚盘腿打座的老道站起身来,从蒲团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