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比如店铺,货物,大宗的投入是田产,北方这里不比南方,南方还可以用来开设规模大小不一的工场,使财富累积的更快,也可以买船进行出海贸易,或是大造园林,都是用钱的出路,北方这里,银钱当然多半是用在买卖田地之上,很少有办场,出海贸易更不可能,连这种想头都不会有。各家晋商的财富多半都变成了土地,自从与和裕升开战商战之后,各家先是拿出一两万银子,已经是几乎动员了所有的活动头寸,后来越打越激烈,比兑率不停的下调,从九百争到一千零五十,看似不多,其实哪怕降十文钱就是血亏,何况已经降到如此之多。
京城一带都受到这一次商战的波及,可想而知这一次商战规模有多大,其争斗情形又有多激烈了。
可以说,在整个宣大和京城一带,乃至北方一些地方都在流传着张家口的这一次商战,张瀚又一次站在了风口浪尖上。只是这一次商战不论结果如何,对和裕升的形象都算是一次提升,毕竟阉党在士林和民间的形象都不算好,张瀚说是被迫加入阉党,贿赂魏忠贤得以逃脱东林党人王心一的加害,但在这信息流传不广的时代,多半人只知道西北有个张瀚的大商人投效了魏阉,得以加授为二品武职,同时陷害忠良,把个铁骨硬汉王巡按陷害入狱……当然王心一本人如何是想,这些人就是不管亦不知道了。
这一次商战,算是双方平等交手,和裕升没有以大欺小,以势压人,这叫不少对和裕升加入阉党阵营后心存疑虑的商家对张瀚的观感有所改变,毕竟在商言商,只要是用商业的手法来做这事,旁人就说不出什么来,而张瀚与他的和裕升在这一次商战里展现出来的超出寻常的实力,也叫整个北方商界为之动容,不少与和裕升合作的商家,心思更加坚定起来。
“再坚持一阵子看看。”王永发满脸疲乏的道:“我始终不太相信,和裕升能有这么多银子,提前数年准备这么多铜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