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看向身边的马人,微笑道:“大哥,恕我狂妄了啊。”
马人这一次也是张瀚亲自授意,带着公司理事的身份亲赴张家口来说服当地的商人们,他这个堂弟其实已经早出了五服,只是同一个祖先堂号,马文的曾祖父便是从天成卫到张家口经商,在此已经数代,树大根深,若是从这里打开缺口,以后的事情可以事半功倍。可惜马文和城中大多数晋商一样,虽然明知和裕升家大业大,但在此之前和裕升毕竟没有在张家口投入太多,而这里又是晋商陕商大商家的集中之地,商行东主们眼界宽广,也未必对张瀚这个后生有多大敬意,加上七家晋商与和裕升的角力尚未分出胜负,现在马文的态度并不足为怪。
马人微笑道:“等事情完了,要是兄弟你输了,可要摆一顿上等八珍席向我这当哥哥的赔罪才是。”
马文道:“这何消说得,宗谱里你是大哥,我是老五,原本就是大哥说了算。若不是这等事关系甚广,其实原本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马人笑而不语,他以举人的身份加入到和裕升内,马氏宗族内部并不是完全赞同,比如这马文的兄长在京里当四品京官,似乎和东林党走的较近,写信回来痛骂张瀚投附阉党,叫马人一定要离开和裕升和张瀚,马人当然不理,不过和这边的关系也较为疏远冷漠了。今日眼前这事,对方这般态度,也算是对以前事情的小小报复,不过没有撕破脸皮并不是因为宗族亲情,而是对方也不能确定输赢而已。
王达通见气氛有些尴尬,插话道:“马东主,不知道你们和裕升准备了多少本金来买铜铸币,这铸币是你们自己铸还是托人代铸?”
这也是众人极为关心的话题,旁边的人又听出马人是和裕升的人,立刻把目光都关注过来。
草原铜矿的事,到目前为止还是在和裕升内被列为机密,只有高层和相关的技术人员才知道,北上的人都说是去垦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