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象,已经荡然无存。
范永明心中不免有些轻视,他淡淡的道:“这位王达通王东主,曾经是我范家合作的东主,主营是布匹等杂货,近来和裕升与诸多大商家抢夺收购各种物资,购销战虽然没有硝烟,却也是剑拔弩张,王东主心里有些疑惑,小弟就带他来见大哥。”
范永斗不动声色的道:“我已经是废人一个了,还有什么事要问我不管问什么,我都一概无所知。”
和裕升派来的人三个月前抵达大同,到大同这里就是主持这边的分号,然后采取种种手段打击城中的晋商势力,那几家晋商收什么,和裕升这边就是抢着收,与晋商的那些中小供货商直接联络,价格上有时候会加价,有时候纯粹是拿帐局和骡马行的便利吸引商人,虽然和裕升财雄势大,不过近来似乎并没有能力调动太多银两到张家口这边来,而且也不曾有动用武力压服别人的打算,所以这场贸易战打到如今,尚未分出结果,甚至强龙不压地头蛇,几家晋商还是隐隐占据上风的感觉。
这些事范永斗当然知道,但他没有丝毫兴趣,更不要说参与其中了。
“范东主,还请指教。”王达通还是保有着对范永斗的一丝尊敬,毕竟当年自己是跟着范永斗讨口饭吃,范东主当年对他还算颇为照拂,有一份香火情在。
范永斗无奈道:“老兄要问我什么”
“如今大家其实都明白,”王达通斟酌着道:“从张家口也好,蓟镇也罢,还是到新平堡一带,官办马市一停,大家只有走私才赚得到钱。张家口商家这么多,官方也是睁眼闭眼,不谈贿赂什么的,就马市一闭,这么多人生计无着,也是叫官府头疼的事了。然而更叫人担心的还是和裕升在北边的势力。现在从北边传消息过来,北虏对张瀚无不畏惧到骨子里,喀喇沁各部和我们贸易也是再三叮嘱,切勿与和裕升发生冲突,他们表面上喊打喊杀,其实上下都没有一战之心,据此看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