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局变动,人心也易变。”张瀚看着满屋的至亲,无奈道:“人心喜富贵,我一手创立的这个团体现在看来也有些趋利避害,追求富贵的迹象了。”
他又道:“看来是要把这股风潮往下压一下。”
孙安乐正色道:“追求富贵是人之常情,人要顺应这种心理,而不是强迫人不求富贵。文澜,如果人都秉性高洁,视富贵如粪土,兼爱如一,那是圣贤,你能驭使多少圣贤为你所用呢?”
张瀚静静听完,拱手一揖,笑道:“谨受教。看来我刚刚有些想差了,不过,建制渐繁,人员渐多,这方面还是要有所改进才是。”
“对,这才是正办。”孙安乐微笑起来。
……
车驾很快准备好,地面上落了一层薄薄的雪,走路或骑马都不方便,好在距离很近,坐车也就一刻钟功夫就到。
周瑞先赶往自己的住处,叫开门之后钱氏几人都迎出来。
钱氏先道:“二叔公又招惹来一个背时的,蒲州过来的那个三叔公,大人还没召见,他跑来找咱二叔公,二叔公自己走背运不要紧,再拉上一个,别牵连咱家就好……”
“混帐东西,谁叫你生的这富贵眼!”周瑞一听,顾不得妻子娘家兄嫂在场,一巴掌抡圆了就打过去。
一巴掌打过,周瑞顾不得别的,立刻走到厢房门前肃立。
钱氏被打征了,捂着火辣辣的脸庞就要哭闹,紧接着吴齐进来,肃容看了这妇人一眼,也是站在厢房另一侧。
接着有五六个披甲的特勤进来,几人站在院落四角,很快隐没在黑影之中。
钱氏几人都呆住了,须臾过后,他们看到张瀚从门外马车上下来,在风雪中缓步走入院中。
这时周逢吉和张学曾才听到动静,两个老人推门出来,周逢吉在前,正巧望见张瀚进来。
见周逢吉从厢房出来,张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