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常驻大同。
对洪承畴这样经历的官员来说,提学佥事可能就是一两年的过度,接下来应该是任布政参议或按察副使,然后转为督粮道或兵备道,分守道,这些最多三五年时间,接下来就可以考虑任职巡抚了。
洪承畴很关注各地的形势,大同这边,他最为关注的当然是张瀚。每一封来自大同的塘报洪承畴都仔细研判,大同这边给他的感觉就是局面已经失控,地方文武其实都在张瀚的掌控之下,巡抚如此,总兵也是如此,这个和裕升的东主兼卫城守备和行都司同知,虽然只是二品武官,其实已经是一方诸侯,大同一带的局面,已经很难用正常的手段来挽回。
虽然有这种判断,洪承畴却不会与任何人说起。
在明末党争异常激烈的情况下,洪承畴始终能保持比较然的地位和态度,在天启到崇祯年间,洪承畴等人一直是以实绩和功劳见赏,一步一步往上,党争再激烈也不曾影响这些能做实事,又不曾掺合进党争漩涡里的能臣。
洪承畴深知张瀚之事已经是东林党和阉党相争的战争,这个时候不管他怎么说都不是对,不是党争也成了党争,而朝廷把他放到大同这边,无非也是感觉大同此前有些失控,既然洪承畴的风评很好,那不妨把这人放过来,对朝廷来说是一种心理补偿,看,总兵换了,又来了一批年富力强的能臣,大同的局面自然就不必再多操心。
对洪承畴这种被放过来的官员,心里的滋味和感觉也就不必多提,深沉如洪承畴者,也是背地里骂过好几次娘。
“藐山先生,人和车马实在过的太多。”洪承畴认真的又观察了一会儿,一脸无奈的道:“学生实在清点不来。”
“藐山先生”名叫张慎言,年纪已经近五旬,不是阉党,也不算正牌东林,不过和东林走的很近,几乎算是东林党的外围,他和赵、南星彼此交情很好,品性较为方正,也可以说是迂腐,在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