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脸笑容。
卢家穷的很,几乎是家无隔夜之粮,一家大小吃饱饭的记忆寥寥可数,从小到大,卢大富就不记得自己吃饱过,也不记得自己穿过什么新衣服,就算勉强制过新衣,也是卢大这个大哥先穿,然后才轮着着他,等到老四穿时,已经打了厚厚的一层补丁在衣服上了。
家里的屋子下雨就漏雨,卢大富从小刚会走路,瘦的跟什么似的就开始找零工做,贴补一下家里,后来就是当矿工,十六岁就下矿井做事,十分辛苦,家里最想要的,一家老小在一起谈天闲聊时的心愿,就是能一家老小拼命攒钱,置上三十亩或五十亩地,几个青壮一起种地,如果年成好的话,好歹就可以吃饱肚子了。
不过后来天灾一年比一年重,赋税,特别是地方的白榜杂税一年比一年高,多少有地的人家,甚至是秀才生员的家族都顶不住压力,开始卖田卖地,卢大富又到了军中效力,月饷丰厚,军官又不准买地,一家人才息了买地的心思。
现在这地虽然在草原上,不过若是能凭白分得大块田亩,想来父母知道了,还不知道会如何开心。
“走,到我房间去。”卢大富的身份已经够格住单人宿舍,他拉着张春牛道:“这事儿,咱们俩仔细谈谈。”
张春牛心里也是一样怪痒痒的,但没有信的过的人,小道消息都不敢聊,当下与卢大富一拍即合,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往卢大富的房间而去。
……
李守信得到三天的短期假期,并不是叫他回李庄,三天时间很短,最多也就刚过新平堡不远,这三天假期,是张瀚特批下来,因为李守信的父母和很多军人的父母一道,坐着和裕升的客用马车赶到集宁堡这边来。
现在集宁堡四周成了大兵营,因为战事暂时停止,军司只往小黑河堡一带保持了两千人左右的兵力,守堡军台的辎兵人数也减了三四成下来,兴和堡一带的驻守兵马要更少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