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你们一个个月饷拿着,再把钱贴到地里,你们这是何苦?”
这一次两个军头都是赶紧站起来,两人打了个敬礼,赶紧退了出去。
张瀚听到外头传来两人的争吵声,似乎是在互相埋怨着,不觉也是哈哈大笑起来。
笑了一会之后,张瀚也是陷入沉思之中。
打下这么大的地盘,而且肯定吃的下去,人心活泛起来,这也是人情之常,谈不上军心不稳或是将领们起了贪欲。
就象一个美女脱了衣裳睡在男子怀中,能坐怀不乱的肯定不是正常人,身为上位者,要从正常人的七情六欲出发来处断事情,有些事情可以强压一阵子,比如张瀚坚决不允将士私自买田,在月饷丰厚,高级将领从张瀚私人的收入里领花红的情况下,这种压制不会引起太大的反弹。
如果一个上位者不敢压制部下,或是压不住,比如清末的袁世凯,当他压不住底下的武夫时,他麾下的北洋集团就成了军阀,而一味的高压,就算压的住,也会使内部离心离德,最终溃散。
张瀚的表情始终很轻松,眼前的事儿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财务上可以凭借俘获的牛羊和马群来缓解一下,底下到年前可能会有一批海贸的银子过来,纵使不多也不无小补,要紧的就是张瀚感觉严冬一至,那些不擅长理财,还是原始部落到奴隶制国家过度的后金贵族们估计也把广宁的收入糟蹋的差不多了,就算有剩下的也在那些大贝勒私人手中,后金统治者作为一个国家的统治者还远远不够格,等他们折腾的差不多了,就又该是缺粮缺物资的时候到了,等到那时候,当然又是和裕升大赚一笔的时机到了。
……
时近十一月,草原上的喧嚣渐渐转为平静,大战的余波都平息了下来,连续又下了好几场大雪,草原上已经看不到一点儿绿色,积雪下的草皮也成了黄乎乎的一片,野兽都藏了起来,看不到多少,只有偶然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