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卢四思索着道:“可能北虏真的在内乱,所以压根没有人管这些事了?”
这时好象是和他们俩的思绪配合一样,远方传来一阵马的嘶鸣声,过了一阵子,有人打着呵欠道:“漠北有个小台吉要带着部民走,叫台吉们劝住了。”
“迟早的事,这两天不知道要走多少。”
“和裕升这时候趁机杀过来,那咱们可就完了。”
“算了,这些事也不是咱们能操心的,赶紧睡觉是正经。”
说话的声响很快停住了,过一阵子,各处又是一片安静,然后又是一片片隐约可以听到的鼾声响起。
“到时候了,”卢四一脸正色的道:“玉福,咱们俩一会儿夺马往南走,我看鞑子的巡逻骑队现在很稀疏,咱俩一人一骑,拼了命往南突!”
黄玉福道:“咱俩随便过去一个也好。”
卢四点头道:“就是,把消息带到,咱们就没有白冒险。”
黄玉福道:“就算咱俩有谁过不去,还是按咱以前说好的,替死的那个照顾家里。”
卢四点点头,说道:“就是这样,走吧。”
两人没有再多说什么,卢四和黄玉福早就把各自的家庭地址和家里的情形说的差不多了,黄玉福上头还有两个哥哥,还有两个出嫁的姐姐,卢四上头更是有三个哥哥,现在都在和裕升当兵,两人互相托付家小都是那晚和前辈们学的,其实两个半大孩子,他们的家里能指望他们什么?
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趁着夜色摸出了自己的毡包。
他们往衣服里塞了很多羊毛用来御寒,夜色中两人很快摸到了拴马的地方,分别给战马上了马鞍,远方传来几声狗吠声,并没有什么人发觉,他们的行动出乎意料之外的顺利。
“卢四,保重。”
“保重!”
两个少年没有选择一个方向,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