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再决定怎么办,想想黄河的河工都能被户部一拖多年,这铸币的事,又有谁会真放在心上,我们师徒,也只能颓然作罢了。”
明末时,西风东渐,大明还是天朝上国,从全方位的体量来说仍然是不折不扣的超级大国,但在很多细微之处,已经开始落后于文艺复兴后的欧洲,从军事体系到军事学说,到铸炮造枪,到远洋航行能力,到开拓精神,从科学理论到体系也是全面落后了。
就拿铸币这事来说,当然是毫无疑问的好事,然而大明的官僚体系已经大而无当,失去任何接纳新生事务的可能,特别是铸币不比仿造几门大炮,铸炮短期内就能看的到功效,而铸币不仅是一个金币的问题,涉及到金银管制,收集,铸造,使用等等,光是想一想就头大如斗,当大明的官,不贪不捞一年才几十两银子的俸禄,有那闲空和三五好友喝上两杯,或是去逛逛古董店不是更加舒服?
想也不必多想,孔敏行师徒的建言,必定是徒劳无功。
张瀚不动声色的道:“大明并不禁私铸银两,既然如此,我和裕升就开这个先河好了……”
孔敏行毫不客气的道:“恐怕你也是对铸币的收入,还有此后的帐局钱息特别感兴趣吧!”
张瀚被说中了最深的心思,颇有些尴尬的微笑起来。
钱息在这个时代是很难叫常人理解的,就是铸币,在外人看来,收银铸币,然后再兑换出去,做这样的事肯定有损耗,结果却还大有赚头?
当然是大有赚头,铸币的损耗十分有限,而掺兑的部份就是利润很大,另外在重量上也会稍有差别,当然差别是随着银币发行越来越多,可以越来越大,然后铸币定然带来帐局的融资量大为增长,随后的钱息利润也是大的惊人。
孔敏行道:“文澜是打算铸银币?”
张瀚点头道:“只能铸银币了,黄金,我这里储备也不足支撑,铜,更是战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