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似的。
孔敏行等人眨眼就到,张瀚也是策马迎了一迎,两人不到三个月时间没见,容貌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孔敏行盯着张瀚看了一阵,笑道:“文澜毕竟还是清减了些,以前胡子出来就剃掉,现在也留出来了。”
张瀚摸摸自己的下巴,苦笑道:“也是实在来不及修剪了。”
“这样也好。”孔敏行端详着道:“人显得成熟多了。”
“大约人都是这样。”张瀚道:“年轻时想成熟些,老了又想扮嫩些。”
两个朋友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笑毕之后,张瀚道:“下来喝茶还是回我的签押房去再说?”
孔敏行道:“我知道你忙的很,我也忙,一会儿去镇虏卫那边看收麦子的情形,老常……嗯,你岳父也在那边等我,我们在研究南北灌渠的事,过了麦收后半个月,差不多就能开工了吧。”
两人找了个茶摊子坐下,这种叉路口极多的地方,茶棚子是必不可少的,也有很多卖点心的铺子,张瀚看到还有一家号称是山东馒头的小店,店老板也确实操着一口山东腔,卖点心和茶水还有卖酒的铺子排开去很远,一眼看不到边,估计最少也有二三百家之多,李庄这里的繁荣是全方位的,这些开铺子的找到了商机,并且做的十分成功。
张瀚一边叫老板上茶,一边思索着道:“南北灌渠十分要紧,不仅是田地里的用水,也是李庄的工场用水,开挖时不仅要足够农用,也要工用,现在预留的财力,可还够使么?”
孔敏行多少有些不满的道:“去年就说挖南北渠,结果一直拖下来,文澜,你自己也说过粮食才是最要紧的,怎么自己时不时的就忘了?”
张瀚赶紧陪笑道:“哪里说不挖了?只是在核算一下财力,既然要挖,当然是要满足需求,不然的话将来再挖还得费钱,还格外费事。”
“这倒也是。”孔敏行虽是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