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弄不好会关闭城门,我看,按预备的方案,先在城里躲一下吧。”
“中。”秃头和所有人都没有二话,各人按事前安排好的路线,或是掩护,或是直接撤退,薄暮之中,人们散的很快,又过了好一阵子,几个尼姑敲着木鱼经过,原地丝毫看不出任何不对的痕迹,只有轻脆的木鱼声不停的响着。
……
清晨时分,塔布囊从一处灌木从里探出头来,用警惕的眼神打量着四周。
他藏身的地方是一处小从林,马匹藏在林子里,戴了嚼子,不使它发出声响,而塔布囊自己爬到林外,躲在一处半人高的灌木之中,眼前是大片的开阔地带,碧绿的草原广阔之至,在他的右侧前方是如天空一般蔚蓝,一眼看不到边的集宁海子。
这样的美景之上,是叫塔布囊无比痛恨的情景,一个个汉人修筑的军堡台墩绵延不绝,隔几里路就是一个,而且因为长时间的车马往来,在草原上已经压出了明显的羊肠小道般的车辙,后来的车会情不自禁的在旧车辙上走,这样的话时间久了,就会形成一条真正的道路……塔布囊知道汉人的勾当,再修宽,筑实,夯平,这样的道路就成为一条血脉,将这一片圣洁的草原和汉人的肮脏彻底连结在一起。
一想到那种情形,塔布囊感觉自己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塔布囊也知道眼前这地方在以前也有过汉人的踪影,一些旧城池的遗迹,倾颓的地基还能明显的看的出来当年的建筑规划,连塔布囊也不得不承认,堂皇大气,规制很大,比现在的明国人要宏大很多,听人说这是唐时的驰道和戍堡加上城池的旧址,青城前方不远就是唐人修筑的旧丰州城的城址,那里只剩下几道墙基,但行走在其中,还是能感觉到千年之前那个汉人王朝的惊人傲气……能在草原腹地修那么一座城池,驻军其中,管辖着比现在还大的地盘,整个草原屏息俯首,这是何等的惊人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