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仪很可能被牵扯在其中,不要做官上进,恐怕功名亦未必能保的住。
甚至按更严重的设想,如果没有孙承宗庇护,茅元仪的性命是否能保住,亦未可知。
要知道当初晋铁进工部,茅元仪可是替张瀚还有和裕升跑了不少关系,替和裕升鼓与呼,谁都知道茅元仪和张瀚这个晋商关系十分亲密……
“止生不必着急。”孙承宗做了一个强有力的手式,他道:“此事学生会向朝廷请命,前往巡查。”
茅元仪十分惊喜,但又有些惶惑,他和孙承宗的关系当然是十分亲密,不过似乎也不至于叫孙承宗做到如此地步。
“如果张瀚真的如王心一所奏,”孙承宗道:“学生也不会循私,止生你放心,纵有牵连也不会叫你如何。毕竟当时张瀚只是普通一商人,本朝士大夫刻书借力于商人的不知凡已,没有道理归罪于你。若是王心一夸大其词,张瀚并无他所言那般多行不轨,甚至心存异志,那学生也不会纵容汪文言等人冤枉他人,徒生事非。”
孙承宗脸上有一些难掩的隐忧,他刚到辽东,要把辽事梳理清楚,如果在西北生事,朝廷不免要将大量人力物力往西北倾斜,辽事不可避免的出现不利局面,万一关门被破,那可就真的是万事皆休。
现在朝中很多人还以为东虏是患,有识之士如孙承宗却是看的清楚,国朝经营了二百多年的辽东尽陷敌手,数百万军民为敌所有,加上野战攻城建州部都是无往不利,如果再叫他们攻克山海关,京师之外无险可守,这样的情形很容易造成整个大局的崩溃,最少也会出现如嘉靖和隆庆年间多次京师被围的局面,而且很明显东虏比北虏要更加凶险的多。
北虏还是部落联盟,东虏虽然不脱部落蛮族习性,但最少已经有完整和高效的国家形式,这样的敌人当然更危险的多。
孙承宗心中极为不满,甚至是隐隐的愤怒,在这种重要的关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