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麻承恩的话,张瀚心中也是有些感动,虽然现在三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但眼前这两位没选择壮士断腕……和自己来个一刀两断的切割,就象那些小股东一样做法,包括赖同心都是慌了,一开始还想和自己撇清,后来还是点了他几句,叫赖同心明白自己完了,他这个参将铁定也完蛋,赖同心这才醒悟过来,答应一定帮忙。
张瀚现在还记得赖同心的表情,那种惊惶害怕,却又无法置身事外的无可奈何……
麻承恩这时又向张瀚道:“文澜,北上之事如何了?”
郑国昌也是投来关注的目光,张瀚笑道:“现在还是在拖,不过,局面已经几乎在掌握之中,我想,没有太大变化的话,明年可以把北虏锁在青城到大青山一线,他们不要说犯边,就是想越过这一条线,也是难了。”
“文澜了不起。”麻承恩翘起大拇指,赞道:“人都说东李西麻,我麻家也是大明赫赫有名的将门世家,祖宗至今,也只能说和北虏互相杀的人头滚滚,却也没有文澜这种本事,几千人的团练带着几万民夫就敢上北虏地界筑城,当初李遵路到大同来和我说的时候,我是真的吓了一跳,心想文澜怕是这两年日子过的太顺,心气太高,太不把北虏当盘菜了。现在看来,毕竟还是我远不及文澜啊。”
郑国昌也是一脸畅快,抚须笑道:“文澜若在老夫任内做成这事,亦是足叫老夫名垂千古,将来国史上怕是能留几笔……凡事你只管做去,只要老夫还在任上,自是会帮衬到底。”
麻承恩嘿嘿一笑,又道:“要紧的就是锁好北虏,再和东边的北边的还有东虏继续做买卖,咱们的银子还能滚滚而来。”
郑国昌笑着点了点麻承恩,没有应声。
……
蒲州。
“点灯……”
天将黑未黑之际,有人在院中拉长了调门叫喊,整个十几进的院落到处都是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