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杨春和这样的老弟兄,才敢对周耀说笑,周耀哼了一声,说道:“其实有几个二十鞭亦不必打的,十鞭差不多,不过老子今日心气不畅,他们多打了十下。”
杨春和看的出来周耀有些不高兴,不过周耀自己不说,他纵是多年的老伙计也不敢随意打听,当下见周耀坦承自己心境不佳,杨春和一时竟是愕然。
“哼……”周耀道:“过犹不及,和裕升的人不说,咱们的老弟兄也扛的住,后收编的这些马贼,散漫惯了,就算明白跟着咱们有大好前途,也不能压的太厉害,就象马车的铁簧,压到底了,手一松,弹的就高,近来也是给他们放松些的时候,老杨你组织一些马球赛,找几个局的步兵联合搞什么军歌赛,赛后多弄点新鲜的黄羊肉兔子肉吃,大家打打牙祭,这样算是放松了。还有,日常的识字课,绝不能拉下,和裕升编的教材是大人亲自审定的,编的很好,所有人都得学下去,也包括你和我在内。”
杨春和先是苦脸,接着脸上也有一些不满之色,他道:“咱们何必热脸贴冷屁股?平时天各一方也罢了,现在咱们住在这堡里,孙大人他倒是对咱们一视同仁,高级军官也是一副接纳的样子,底下那些人,什么张世雄,马武,这帮子看咱们就象是外人一样,甚至驻营时我听说他们除了公用口令外,还有单独的口令,似乎就是在防着咱们。和这帮家伙弄什么花样,我怕他们未必配合,你倒是好意,就怕凭白被人耻笑。”
周耀闻言吐了口气,也是轻轻一摇头……杨春和也能看出他眼中的隐忧,近来张瀚被围,消息不通,周耀和杨春和等人其实是最着急的……他们的身家性命和前途完全系于张瀚一身,总不象别人好歹会有重新开始的机会,他二人却是现在还是被通缉的土匪头目,张瀚也没有正式给他们弄成招安,一旦和裕升跨了,最惨的无非就是这一群身份尴尬的人。
特别是北上之后,周耀率部烧杀抢掠,杀戮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