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佩带的很规范,如果不是知道他底线的人,任谁也想不到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商团兵把总,而是辽镇的逃兵,经历过萨尔浒之战,开原铁岭之战,又逃亡千里,从辽镇入关,与那些陕西兵山西兵一起流亡,从边军成为土匪,再从土匪成为商团兵的一份子,由边军,土匪,商团,走了一条极为漫长和曲折的长长轨迹。
周耀的脸色很平静,站姿笔直,语调也很平缓,只是在他面前的二百多骑兵却无人敢违抗他的命令,只要认真仔细的看,周耀的眼中似乎总是一片死灰,这是一双很少有生机,也绝不会带笑意的眼神。
他的部下有九百多人,除了几十个出身商团的军官和骑兵外,大半是来自灵丘山里的土匪部下和草原上收罗的马贼杆子,这些人桀骜不驯,野性难驯,张瀚感觉不是周耀这种狠人怕拿捏不住,这些后投效的索性都交给周耀来管,当然军训难免,核心的军官也是商团军官出身,原本的杆子头儿,要么雌伏做小,要么被除掉,绝不会给他们留下来混乱军心,叫军中不稳,骑兵们与和裕升离心离德。
这几个月来,周耀已经将部下完全掌握,他的手段比当初的俞士乾还狠辣几分,只是并不滥杀无辜,犯过的则绝不轻饶,手段却是十分酷烈,这两月来,其部下最少有五十余人被周耀处死,有数十人想逃走而被追杀数百里,最终一一伏诛。
逃是逃不得,违令者动辄被处死,在这样的高压下,周耀又慢慢将和裕升的福利薪俸体系引入,先大棒,把人压的死死的,然后才给甜头……周耀向张瀚和孙敬亭等人说明过,土匪和杆子都是十足的凶悍之辈,他们心中未必有多少乡土人情的念头,没有宗族和家人,普通的恩惠是收买不了这些的人,只有断绝他们的念想,彻底压服之后,才能慢慢加以调教,好似烈马,不先用暴力,管你喂多少豆料,那马也是未必听话。
有周耀这行家管束,这近千马贼和土匪已经形成了几乎可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