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战事,而漠北的一些台吉,已经在盘算何时离开……他们带来的牧民也好,甲兵也罢,都是各自部落里的青壮,有一些小台吉的牧场南北长十来里,东西长二三十里,牧民丁口不过几百上千,长期在外,牧场的牧群都是由女人和孩子们照料,夏天还好,只是放牧,到了夏末秋初时就有很多重活要做,要收割大量的牧草,要做好转场过冬的准备,要剪羊毛,制作皮货,每到秋冬之际往往是汉人无事,而游牧民族十分忙碌的季节,虽然距离秋冬之时还有相当长的时间,但来自漠北的牧民光是返回就得用时很久,时间对他们并不算太宽裕。
最关键的就是台吉们已经发觉,这一仗只有赔,没有赚。
和裕升军台的自爆威胁太大,蒙古人坐拥十余万人的大军,万多甲兵,结果往下去连一个边墩也不敢去攻,谁知道就算要攻下来,里头的商团兵会不会又来个自爆?
有这种畏惧的心理,哪一个敢架着云梯去爬城?
“决战之期,利在冬季。”
张瀚站在女墙垛口,神色竟是十分悠然,他对身旁的李守信道:“守堡官觉得如何啊?”
李守信道:“属下只是守堡官,军政大事,不敢妄言。”
张瀚笑道:“说说又不怕,难道你就真的没思考过?”
李守信有些局促,还是道:“属下赞同大人所说,不过属下还有一得之愚……”
“赶紧说说看。”
“宜迟不宜早,我军并无一战定胜负的必要,我们要的是磨,磨的北虏没脾气,会战对我军来说并不是太有必要。俟明年,我军实力更强,所建军堡体系更加完善,那时反而是北虏急着和我们会战了。”
“不错,不错。”张瀚用欣赏的眼光看了眼这个守堡官,惹得堡墙上其余的军官一阵羡慕嫉妒,能简在张瀚之心,对每个军官未来发展实在太重要了。
这时张瀚看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