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亲……”李国助哽咽道:“请莫要说这样的话。”
“傻子么……”李旦笑道:“你也为人父母了,待日后你老了,想到为父今日的情形时,就能真正理解了。”
李国助默默点头,李旦道:“你是不是要带和裕升的人去台湾?”
“是的,打算叫他们休息一阵,调理一下身体就走。”
李旦道:“他们北方人,第一次行海这么远,自然是有些受不得,叫倭人派医生来,用些好补品好生补一下身体。”
李国助自然答是,李旦笑了笑,说道:“晚间把那叫张瀚的表弟,叫常威的那个叫来,蒋奎也叫来,过两日替他们全体再接一次见,待他们休息好了,我与他们一起去台湾。”
“父亲何必又走这么一遭,海上太过辛苦。”
“哼,”李旦冷哼一声,说道:“最近我接到消息,红毛们又不安份,似乎他们有在大员筑城的打算,一旦筑城,整个台湾和澎湖都不稳,我想只要我活着一天,这种事他们就不要想去做!”
李旦说的当然是荷兰人,也就是荷兰在亚洲的代表,荷属东印度公司。
在万历年间觊觎台湾和澎湖失败后,随着实力的增长,看来荷兰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李国助道:“只要父亲还在,不论是哪一国,都别想在南洋地面上讨着便宜。”
李旦看了儿子一眼,眼底深处不乏失望,不过他还是面露温和的笑容,对李国助和声道:“以后就是看你和那张瀚的了,你们俩好好合作,未来五十年内,南洋还是咱们汉人的地盘。”
……
四月中旬的一个傍晚,塔布囊一行人又一次进入了板升城。
塔布囊看到城外的菜地一片绿意,不少汉人在田地间忙碌着,这个时候是一年中最忙碌的时节,蒙古人脸上的神色有些怪异,田地里的粮食和蔬菜都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