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文澜你现在的基业,十个总兵也不及你了……”
“那亦是诸位相助之功,我从未想过这一切是我自己一个人的功劳。”
“嗯……”李慎明没有就这个话题说下去,只是道:“我的意思,就是我们这些当部下的,就算你以友道相处之,但是我们自己却是要以主公之道待你了。替你做事是一回事,担一些诽谤也是一回事啊。”
李慎明有一些诛心之论没有说,他感觉孙敬亭这一次也算是故意为之。
张瀚一向以仁德形象待人,这也导致了这一次民夫们尾大不掉,军营里管束的严,对工场的工人,佃农,都有些失之过宽。
有些事,张瀚固然是好意,不过李慎明和孙敬亭私下说起来,都感觉和裕升走的有些过头。
现在有必要把佃农和工人,加上民夫,待遇下降不可能,但管束要严,做的活计也要多,这样才显示出军队的特殊性……军队才是和裕升在大同的立足之基,这一点李慎明和孙敬亭等人都已经十分清楚和明白了。
这些事要真的做起来自然要招怨的,于其怨至张瀚身上,当然不如由部下们分谤的好。
“来了。”张瀚指着西边,那里来了一辆大车,从孔敏行居住的村落驶向大道。
自许家庄堡走,然后折向北,从张家口入京师,沿途都有和裕升的补给站点,道路条件也好,孔敏行这一次赴京赶考,应该是他最舒服的一次。
“至之兄你又何必带上家小?”张瀚用埋怨的语气说道:“进京赶考是何等大事,当然要全力以赴,难道你担心咱们会薄待你的家小么?”
孔敏行脸上露出笑容,答说道:“这一次去当然是要投奔恩师,也是住在恩师府上,我这几个人,应该不会太过打扰他老人家。”
“若是这样也好。”张瀚道:“嫂夫人在身边,好歹你也有人照顾起居。”
李慎明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