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亭,他们只看出来孙敬亭穿着的是儒生的袍服,而且裁剪的方式似乎是把袖子缩了,上身领口很紧,腰间束带也紧,下摆缩短,这样利于骑马,但和纯粹的澜衫有一些不同,这个人并没有穿着官袍,显然不大象是有正式的朝廷官职,这叫很多人松了口气。
和裕升的人都很和气,也不打人骂人,更不提虐待或是杀人,如果是朝廷派了官员就是两回事了。
“你们先不要放饭。”
孙敬亭看到炊事兵要放饭,当下止住了他们,说道:“先放着,过半个时辰再发。”
一见炊事兵们停住了动作,刚安静下来的民夫们又混乱起来。
孙敬亭爬上一辆大车的车顶,叫人拿来一个铁皮卷成的话筒,大声道:“我是和裕升的军令司司正孙敬亭,我们雇佣尔等千里出塞,不是来享福的,再做半个时辰工,天黑了才能吃饭,吃罢了饭早些休息,明早天一亮再开工。”
听到孙敬亭的话,底下顿时混乱起来。
有人无所适从,也有人感觉吃惊,更多的人突然涌起莫名的愤怒情绪。
大家就是这么做活,这么多天也没有人说什么,这个姓孙的一来就要叫大家多做活赶工,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天黑了怎吃?”一个壮汉在下头壮着胆子叫喊起来。
“天黑了你怎吃?”孙敬亭大声回应道:“你在家吃饭未必还塞到鼻子里去?”
不少人想笑,不过看到别人的脸色,却是无人笑得出来。
孙敬亭又道:“一会本官就叫人打起火把,你们回来后不要乱,按各自的小队,百总队,千总队分别排队来吃,这么挤成一团,原本很快可以打着饭的,自己挤乱了,凭白耽搁时间,招你们之后,一路过来,没有教你们?”
人群先静了一会,接着有人在队伍中喊道:“我们不去,要去就加钱。”
“和裕升有的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