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退则退便是。只是,你们为什么一定要退佃呢?”
这话黄玉成问过几次,这些佃农都不肯说,见他同意退佃,一个本家姓黄的佃农才壮着胆子道:“咱们黄庄的地和管庄只隔着不到三里地,人家那边已经把地卖给了李庄,通了水渠和学了种地的法子,收成是咱们这边的四五倍还多,佃户还是一样的分法,李庄那边也能护着佃户,不叫那些衙差帮闲欺负,虽然要多交一些赋税,算算还是比在这里合算……”
黄玉成一阵头昏,感觉一股气涌了上来。
他自忖对佃农一向不错,平时很少欺负他们,分成的比例也很克制,比一般的田主要温和很多。
不料眼前这些人,为了他们的利益,说一声就把自己给抛弃了。
“老爷你也莫要生气……”一个佃户看到黄玉成的脸色,赶紧说道:“咱们也是没办法,有老有小,今年的天时老爷也知道,夏粮平均一石半,秋粮本是杂粮,又减收的厉害,一亩还收不到一石,这样下去,交割给老爷租粮之后,咱们全家只能吃杂粮加野菜,这一冬还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
“实在是太苦……就算有老爷庇护,近来的杂费也多起来了。”
“以前说是韩巡抚太厉害,现在换了郑巡抚,官声很不错,但赋税还是高,听说是为了打辽东的建虏加的赋,老爷,何时能灭了这建虏啊?”
众人七嘴八舌,黄玉成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他挥了挥手,用干巴巴的声调说道:“你们自去,我这里不用你们了。”
黄玉成怀了一腔愤怒,等各人离开后,立刻到房写了一封状子。
他听说新任的巡按就要上任,预备到大同去告状,告张瀚这个守备指挥,肆意兼并田亩,现在他已经掌握了近十亩土地,还在大肆兼并!
写完之后,黄玉成想起在附近还有几个同年,卫城里同年更多,他打算找这些同年联名签署,以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