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战兵出去之后,车夫们含泪又封好车阵,面色阴沉的工兵们开始接管车☆style_txt;厢里的火器,他们不高兴的并不是别的,而是杨泗孙把他们安排在后阵守备,这叫工兵们感觉心里有些窝火,可是没有办法,工兵一直在争一个“战斗工兵”的名份,但是一旦到了激战的关口,工兵还是和辎重兵一样被抛在阵后。
一个工部旗队长阴着脸看向前方,手重重的拍在车厢上:“迟早有一天,非得叫他们承认我们工兵也能战斗!”
……
“他们疯了吗?”
不论是素囊还是布囊,这两人都万没有想到,和裕升的商团兵不仅没有在车阵掩护下缓缓后退,相反,他们出了车阵的保护,主动跑过来邀战了。
他们的部下早就骚动起来了,一个个毡包里跑出来罗圈腿的矮壮汉子,整个营地吵的跟菜市场一样,现在素囊和布囊对部下的控制力也不强了,他们两人原本的部下加起来只有三千来人,其中还有大半是牧民,甲兵只剩下几百人,还有近两千人是各处的马匪杆子,其中有蒙古人也有汉人,草原太大,明朝和蒙古之间有太多的空白地界,这些马匪是蒙古人也抢,汉人也抢,根本不问民族,草原上的贵族得闲了也去剿一两回,但只要世道不好,马匪就和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根本剿不胜剿。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圆脸上都满是兴奋。
“这和裕升的弓手就是一群乌龟,缩在车阵里打鸟铳伤人,真出来了,他们不是个!”
“打吧,老子早恨透这帮子混蛋了。”
“打从张瀚一到草原老子就知道他不是好鸟,现在他的车队到处跑,弓手四处都是,弄的咱们都没地方吃饭,这一回好歹能给他们一个教训。”
群情沸腾之下,素囊和布囊也没有什么话可说,他们俩其实早就对打败和裕升的主力没有丝毫信心,但人家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