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绍来一边说,一边在那些群起跳跃的经济中随便一指,笑道:“就是你,过来吧。”
被他指的是一个不到二十的后生,个子在南方人中算高大的,浓眉大眼,仪表堂堂,虽然没有蓄须留大胡子,但看起来老成持重,给人一种信任之感。
“尼古拉你运气真好。”
“祝福你尼古拉。”
“郑桑你真是好运啊……”
“小郑又接着大活了,今晚请客啊。”
一堆经济半真半假的拿着这个后生四周恭喜他,也有不少人叫他请客的,姓郑的后生笑呵呵的不停答应着,并不骄狂拿大。
蒋奎注意到这个后生对倭人是说倭语,对夷人则是说夷语,而且似乎不是一种夷语,多种夷语来回切换,甚至和汉人说话时,可以说南京官话和福建话,广东话,各种方言切换的也是十分流利。
王璋小声道:“这姓郑的真是语言学的天才,咱们学个蒙语和女真语就够吃力了。”
蒋奎赞道:“倭语好象和蒙语相差不多,不过夷语和各种官话方言是真难学,这姓郑的年纪不大啊,还真是天份高。”
倭语确实也是阿尔泰语系的一种,和朝鲜话和女真,蒙语都有共通之处,不过这姓郑的刚刚口中最少说了七八种语言,再从年纪来看,确实是一个天份很高的人。
“叫何名?”
郑绍来用严苛的眼光打量着这个后生,虽然把人叫来了,不过不合用的话还是能换人的。
“在下姓郑,名芝龙,熟人都叫在下一官。”郑一官很恭谨,但眉宇间还是充满自信,并没有因为郑绍来的态度就感觉害怕或紧张。
“籍贯何处?”
“福建南安石井。”
“你父辈是什么字辈?”
“家父郑绍祖,是绍字排辈。”
“我亦是石井的,我名郑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