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张瀚上任,真真是晦气的很。
从踏板上船之后韩畦就坐在一张小椅子上,船夫用长竹竿一撑,渡船轻快地离开渡口,向着河流中心驶去,两个船夫轮流撑杆,现在已经到了涨水季,河水变的很深,水面往下看是深不见底的幽幽绿意,船身在河面上打出一片片白色的水沫,河水哗哗流淌着,很快船身就抵达了河流中央,两边对岸的声响都听不到了。
韩畦一直在闭目养神,他的奏稿已经快完成,他打算今天赶到驿站休息时继续润色,这样到了京师一旦找到门路就立刻拜发,这奏稿把前后事由说的很详细,甚至点明了张瀚背后有郑国昌和麻承恩等人,虽然要把人往死里得罪,不过韩畦这时也顾不得许多了。
在韩畦沉思时,一个长随突然惊叫道:“船底漏水了。”
韩畦一惊,看看自己的脚底果然有河水上涌,不仅漏水,而且上涌的速度极快,不大象是木船底部正常的渗透。
“船家呢,船家?”
韩畦和他的随员家人们在船上大喊起来,两个船家却是不管不顾,直接从船头和船尾分别跳下了河。
韩畦知道不对,当下大声道:“你们划,划到岸边我重重有赏。”
此时一切措施却都是晚了,船底裂开的口子极大,河水几乎是眨眼间就把船身淹没了,韩畦紧紧抓着船身一侧,大半个身子浸在河水里,只露出脑袋,他两手用力极大,死死抓着船身不放,船身向着河岸一侧漂去,韩畦眼中满是求生的,就在这时他感觉胸口一痛,他下意识地往水面下一看,却只看到自己的胸口漂出血花,一双冰冷的眼睛在水底一闪,转瞬就不见了踪影,韩畦又惊大怒,心中只道:“他们居然敢刺杀巡抚?”他的脑海里只有这一个念头,似乎再想不起别的,接着便是意识越来越模糊,两手最终一松,在两岸所有人的惊叫声中,韩畦的身体往水底一沉,再也不见踪迹。
“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