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叫军门了。”韩畦不悦道:“本官已经被免职。”
“老大人,”郑裕和换了称呼,说道:“到京师后有何打算?”
“这一次出了不小的乱子,朝廷必然不满。”韩畦沉着脸道:“不过我总也有些故旧,费力打点一下,慢慢熬着,总有我再出头的一天。”
“老大人官声极佳,这一次只是偶有失算,我想老大人也必有起复的一天。”郑裕和道:“这一次下官也被张瀚构陷,以至失官,老大人若是将来有起复一天,切莫忘了下官。”
“你还不错。”韩畦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他知道郑裕和只是烧烧冷灶,万一自己真起复了还留着香火情,不过这时候他也不会拒绝,只道:“我会记得郑大人的。”
“老大人,我们是不是拿这个张瀚没有办法?”郑裕和确实就是来烧冷灶的,说完几句后,他有些恨恨的道:“想想我们落魄,此人却如此风光,心中就是难受的很。”
其实张瀚从来没得罪过郑裕和,不过郑裕和自己撞到铁板,在这个当口去逼迫商行缴纳杂费,不要说郑国昌当了新任的大同巡抚,就算换了别的巡抚也不会轻饶了他,这事被人报到朝廷中枢,御史一弹劾,丢官都是轻的。
“他也别想好过。”韩畦阴着脸道:“我正在书写一些东西,里头是和裕升在大同山西各地的经营情况,这人已经富可敌国,明着养一千多弓手,各地的商团也是归他掌握,这一年来我与他斗来斗去,这人的情况我算全面了解过,水面之下的东西,令人思之而心惊啊。郑国昌和麻承恩,还有总督大人,迷惑于张瀚的贿赂钱财,被他的名声和表面的恭谨给骗了,这人,实非善类,居心叵测!”
“他要造反?”郑裕和吓了一跳。
“现在当然还没有实迹,”韩畦眼中闪烁着光芒,他冷笑道:“不过朝廷若是知道一个富商可以养精兵近万,阖省官员仰其鼻息,朝中诸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