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承恩也不摆世代将门的架子,两手抱拳,顿时就单膝跪下,向郑国昌行礼贺喜。
张瀚也少不得要下拜,这时郑国昌从呆征中回过神来,一把拉住他,叹道:“文澜你就不必如此了,老夫说句难听话,此次能直任巡抚,文澜你是功劳最大的一个。如果没有你,就算韩畦去职,这职位也轮不到我啊。”
张瀚做出一脸惊吓状,连声道:“军门大人这般说,叫下官怎么敢当,怎么敢当啊。”
众人看张瀚这般模样,都是忍俊不禁,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郑国昌笑道:“老夫就从新平堡准备一下,直接进京面圣和打点内阁并各部。”
张瀚道:“预计正式的朝廷塘报今晚准到,大人明早动身的好。”
“嗯。”郑国昌点点头,对张瀚道:“和裕升日后自然也有一个大展的契机,但文澜需注意得意不快心,仍然要如今日这般行事,我观你为人,前两年无有巡抚为难时,也是做人留一线,并不太过逼迫他人,今后我与韩畦行事当然不同,不过,亦要保住本心才是。”
郑国昌既是文官,又是方面大员,对张瀚这个九品佐杂官兼商人说出这一番话来,而且是当众说出,可以说,本朝的文官大佬,几乎没有太大可能出现第二例了。
文官说话,都是要矜持含蓄,不可能如此直言不讳。
赖同心在一旁都听的呆了,他一直以为张瀚和郑国昌的关系就是和自己一样,纯粹拿银子买出来的,现在他也是忍不住庆幸,还好自己没有为难过张瀚,不然现在韩畦滚蛋的同时,也就是自己滚蛋的时候了。
这时外间听到消息的郑国昌的长随伴当纷纷跑到厅堂门口,当然还有麻承恩和赖同心等人的亲兵,李慎明的伴当和张瀚的护卫也一并跑了进来,各人脸上都是喜气盈腮。
郑国昌的家下人固然欢喜,可张瀚的护卫也明白韩畦滚蛋,郑国昌上位之后对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