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将士埋骨辽东,诸多总兵亦丧命于斯,想想也是可悲可叹。”
各人都没有问张瀚这辽东的虾是怎么来的,张瀚手眼通天是人人都知道的,郑国昌也不是故意要说这些话,只是纯粹的有感而发。
除了赖同心这浑人没有心肝,还在讪笑外,麻承恩和李慎明两人脸上都露出郁闷和不甘的神色。
要说明朝在此时并没有失掉人心,最少在张瀚看来,除了被逼造反的乱兵和流民之外,整个社会阶层都还是心向明朝,二百多年的王朝下来,光是惯性就会使人下意识的效忠,当然这种稳定到了崇祯年间就土崩瓦解了,天启年间加大了税赋征收的力度,一边是辽饷和九边的开支浩大,一边是各种大兴土木,国家耗费极大,崇祯早几年不得不减免了一些赋税,但中期又重新加大征税的力度,结果到中晚期只有少数权贵和亲藩没有感受到压力,普通的士绅之家也是压力很大,中小地主和商人纷纷破产,底层百姓被逼迫到无路可走的地步,加上东虏和流贼两相夹击,到崇祯末期时,是个人都知道明朝要完蛋了。
在这里不论是官员还是李慎明这样的商人兼士子都是对大明在辽东的失败感觉郁闷,当然也有愤怒,不过并没有人惶恐或害怕,压根不会有人想到明朝会亡国。
李慎明是白身,所以他有些愤怒的道:“朝廷进退失宜,阵前换帅导致辽阳和沈阳和南四卫之失,现在又弄到经抚不和,朝廷毫无办法,老实说,广宁和三叉河能不能守,辽西能不能守,也不能叫人感觉乐观。只有朝廷和边臣上下一心,和衷共济,调度大兵才能一举平辽。从眼下来看,还是王在晋提议的只修山海重关,弃广宁,宁远等地,充实蓟镇,以图后举来的更加现实一些。”
郑兵备大为摇头,说道:“广宁到宁远千里之地,数百万军民,哪能说弃就弃。”
李慎明有些尖刻的道:“那就叫人家夺了去,比自己放弃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