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哥还真是会享受的,这厅堂的摆设还真讲究。”
酒宴开在前堂正厅,这厅很大,连两侧厢房共是五开间,中间三间,左右各一间,论起平方面积来可比后世的五间房子要大好几倍,三间正堂若是挤一些,足够摆二三十桌酒席。
这时正中间只摆了一张桌子,其余的官帽椅和圈椅都摆着不动,三间房被用多宝搁隔开,放着一些精巧的古董器物,还有一些名人的山水字画挂在墙壁上,整间厅堂布置的十分雅致,常杜氏嘟着嘴道:“又不是当官的,多摆些金银器玩便好,弄这般排场。”
常宁听的简直哭笑不得,只得忍了,叫人把酒菜端上来。
明初士大夫家里尚是分餐制,到成化年间社会风气转变,酒席饮宴次数增多,分餐太过麻烦,况且桌椅齐备,不比唐宋之时,合餐制开始走进历史舞台。
到了明末时,市井文化再次成型,士大夫或是普通的富裕家庭也很讲究摆设和吃喝,在常宁和张瑞的指挥下,一桌丰富而讲究的酒菜呈现出来。
先是上四碟干果,原本该摆八盘,因为请的客人不多,连张瀚在内不过六七人,桌上也不可摆放的过于拥挤,常宁便是叫撤了四碟下去。
再就是四碟案鲜,这是佐酒用的,有上等的红彤彤的泰州鸭蛋,新鲜的黄瓜拌炸好的辽东金虾,油炸盐浸的炸排骨,都用上等的小肋排,炸的金黄,也是下酒的好菜,再有一道干蒸的劈柴走地鸡,脆嫩、爽口,并不油腻。
接着常宁定下佐餐四碟,用的是一瓯烧鸭,一瓯水晶蹄膀,一瓯白炸猪肉,一瓯炮制爆炒的腰花。
最后再上一道晋北十分罕见的漕鲥鱼,红香馥柳,香气逼人,这一盘菜端上来时,院中已经传来各人的说笑声了。
常宁见客到了,便是对常杜氏道:“娘,我们先下去。”
“我不走。”常杜氏歪歪嘴,对常宁道:“我可难得见这些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