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一次的家用银,凑起六万两出来,用常进全的名义存到和裕升的帐局里去。
张瀚的各项事业现在都是有声有色,常宁也是知道一些大概的情形,不过帐局的吸纳储金业务还真是没有太大起色……也怪不得别人,这一年来张瀚一直被韩畦打压,之前又和范家打生打死,人家也摸不清楚和裕升能不能撑过去,短期转运还罢了,风险不大,如果要长期储存,这个风险一般人也不愿承担。
内宅的事,常宁很容易就打理的很清爽,张宅现在人比以前多,但加起来也只有五十余人,其中还包括十来个护卫人员,这些人是轮班护卫,还是按军规管理,这样内宅只有三十来人,丫鬟婆子加上外宅的管家和仆人,小厮,车夫,花匠,厨子一类,左右只是一些家务上的事情,常宁在榆次老家已经帮着家里管事,很多事根本就是驾轻就熟,十分轻松的就把内宅的事料理的清楚明白。
“你看什么帐?”常杜氏说的嘴干,也觉无聊,不觉打探起来。
“你别管。”常宁哪敢把这一大注银子的事说给眼前这妇人,虽说是自己亲娘,不过品性实在太差了。
常杜氏有些羞恼,怒道:“左右千把两银子的内宅帐目,这也不能说了?真真是嫁了人女儿就是别人家的人了。”
常宁被她说的哭笑不得,仔细一想自己是有些过份,然而这帐是万万不能叫眼前这亲娘看,一看还不知道要出多少事非出来。
“宁妹,叫厨下多备些酒果菜肴,今日兵备和总兵还有赖同心都要过来吃酒。”
常宁正有些尴尬,张瀚却是一脚踏了进来。
张瀚见常杜氏也在,当下有些意外,在内心里张瀚当然也不喜欢这丈母娘,但就象常宁一样,有些事没得选择。
当下张瀚拱一拱手,笑道:“原来丈母也在,一会在内宅同娘亲一起吃两杯酒,有上好的金华酒刚从京师那边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