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次的战事肯定是用不着了,虏骑已经败逃了。
“孙黑……孙把总,你看,那边的几个庄子上的人都出来了。”
汤望宗的脸被熏的厉害,左脸侧似乎还燎出了一串小火炮,他的上半身也被汗濡湿透了,整个人都十分狼狈。
站在几门炮最近的地方,落得如此狼狈也是理所应当。
汤望宗一边和孙耀说话,一边也是把自己耳朵里的耳塞给拔了出来……炮兵指挥官和炮组成员都要戴耳塞,虽然现在的铜炮不及后世的诸多火炮威力巨大,但响动可也是不小,开始时炮组没有经验,试炮时离的太近又没有耳塞,当场有一人耳朵出血,后来一耳失聪,只得安排退役荣养,眼前这防护也算是从教训中得来的经验。
“叫百姓也表现一下也不坏。”孙耀并没有安排太多人手在四周,王长福和梁兴同样也没有,面临主力决战提前分兵,就算胜算极大也没有这样做的,只有少数的轻装步兵混编旗队被放了几个在四周,可以成为百姓中的主心骨。
汤望宗笑道:“自从有咱们,四周的尚武之风大盛,人人均是加入弓手为荣。这和当边兵或是卫所军被人看不起完全是两回事。”
孙耀正色道:“咱们的弓手俸禄优厚,待遇极佳,军容齐整,军纪森然,是以被人尊重。”
他知道汤望宗有些疲沓刁滑,所以一有机会孙耀就会点汤望宗两句。
“知道了,知道了。”汤望宗笑骂道:“听说军法也要成立一个司,不知道调谁当司官,这个当口明显是上头要更重军纪,我不会触这个霉头。再说,就算平时无事,也没有给自己找麻烦的道理。”
眼前的一切其实是很赏心悦目的,虽然孙耀和汤望宗名义上只是团练弓手,是乡兵,但经过这么久实在的军事训练,没有人会把自己不当军人,况且不论是训练还是具甲或是别的装备,边军也没有资格与弓手们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