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代表文官的利益,在内则是要与皇帝有一种亲密的关系,要深得皇帝信任,两个度一定要拿捏好,不然可能就是内外交攻,司礼监是彻底的皇帝私人亲信,也是内廷拿来制约外朝的工具,在大明的传统上,司礼监就是内廷的内阁,而司礼太监不论权势地位,其实是在内阁之上。
权势大如张居正者,在内廷也要依靠冯保这个司礼监的盟友,更不论其余的大学士了。
孙承宗此时还不是大学士,然而魏忠贤已经是司礼太监,却是对他恭谨异常,光是从这一层来说,这个太监就非比寻常。
魏忠贤果然十分勤谨,带着孙承宗到宿处,下令小内侍们打扫干净,抱来干净被褥,预备晚饭,烧洗脚水,还叫一个小内侍到宫门口传话,替孙承宗带话回家,一切安排妥当之后,这才向孙承宗告辞,这时内廷的宫门已经快关闭完毕了。
孙承宗拱手道:“今晚劳烦公公,承情之至。”
魏忠贤笑道:“此咱家的份内事,先生不必致谢。”
魏忠贤顿了顿,接着道:“今日诸事,皇上叫司礼拟旨,交代咱家去办,咱家和先生说说,是不是这几件?”
魏忠贤将大同几件事说了,他没有用拟旨的口吻,但说起来几乎和正式的诏旨意思相差不多,孙承宗倒有些吃惊,眼前此人素有精明之名,又有记忆力超群的传言,虽是阉宦,又识字不多,但真的也不可小视了。
最少眼前这国事,讲画明白,叙述清楚,处断起来层次分明,先说韩畦,又令总督张晓与卜石兔汗沟通,再令九边相关各镇戒备,然后就是大同总兵官麻承恩,几道诏旨切中要理,从这处置谋划来说,虽然是孙承宗的意见,但诏旨这般拟法,几乎是没有任何问题。
孙承宗听完道:“公公这般拟旨便可,甚为中式。”
魏忠贤闻言甚是高兴,他为秉笔太监不久,因为文化不高,司礼监现在又是王安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