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以。”
孙敬亭对聘礼的态度就认真的多,其实聘礼再多也无关紧要,当时大户人家嫁女儿讲究的是厚给嫁妆,这样女儿在婆家不会受罪,婆家也不能擅自动用媳妇的嫁妆,那是儿媳妇的私产,当时也并不是不能离婚,离婚虽然少也还是有,过不下去就和离也并不那么骇人听闻,到要清季之后思想和生活都进一步被钳制僵化才变的不可思议。就算离婚了,女方也可以把嫁妆带走,婆家无权干涉。
这也算是男权社会下对弱势一方的一种保护,毕竟理论只是理论,能狠心离婚回娘家的女人只是万里挑一,多数只能在婆家咬牙苦捱,和后世那种好处我要,责任我不担的所谓现代女权是两回事。
仔仔细细的看了两回礼单,孙敬亭倒没有什么不满,毕竟玉娘只是平妻不是正室,手中的礼单也足够丰富,对的起孙安乐准备的丰厚嫁妆了。
孙敬亭笑道:“我叔父可是准备把一处山场和两个炉子当嫁妆,你这礼单还算对的起他了!”
张瀚吓一跳,说道:“这差不多是孙老伯在东山会铁场一半的家当了吧?这叫我怎么敢当呢,还是要辞谢。”
“辞什么?”孙敬亭道:“东山会现在与和裕升还有什么区别,大家一块赚钱,给了你之后他不过少分点银子。他这年纪,不好酒色财气,也不买屋置田,就这一个女儿嫁与你,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当着李明达和梁宏等人的面,张瀚也不好说太多,只摇头苦笑,说道:“只得生受了。”
孙敬亭站起身,脸上有些怪异的道:“五月初一也不是什么好日子,不晓得你为什么专挑这一天,也罢,我到李庄再呆一阵子,然后提前到灵丘那边等着罢。”
张瀚和他的关系也不必太多客气,只笑着一拱手道:“一切有劳。”
孙敬亭哼了一声,拂袖走了。
谈妥了这事,张瀚也是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