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
李遇春还是在前头背着手走,时不时的和庄上的人说几句话,好象身后这些年轻人的话他并没有听到。
天黑前,各人到了寄宿的农家之中,那家的农妇正在摊油饼,屋子里冒着烟气。
小伙子们都闻不得油烟味道,嫌呛,他们坐在门外的长凳上说着笑话,院里的老黄狗看着他们发呆,小院不大,西南角有个鸡圈,十来只鸡在啄着一无所有的空地,几个半大的小孩都挤在屋里,小脏脸上满是期盼的表情,他们在等着吃食。
李遇春进了屋,送别了庄上管事的人,自己坐在坑角上用火石打着火抽烟。
小半个时辰后,农妇请各人进来吃饭。
桌上是炒的鸡蛋,拍的黄瓜,摘的香椿芽拌盐,主人们的态度象是端出了一桌大餐。
李遇春很是说了一些客气话,然后用筷子拨拉了一大半的鸡蛋给主人家的小孩,小伙子们的态度自是无所谓,甚至嫌这餐太单调了些,毕竟他们在新平堡的伙食标准是和军营里的弓手基本相当,只是肉食摄入标准是每天二两,这已经很不低,就是每顿都有肉菜的标准。
除了肉食外,几乎顿顿也是吃精粮,在他们的生长期间没受过太多苦,所以他们个头比当时的人都高出一头,牙齿也很好,如果不是李遇春点明了他们的身份,这些普通的农户只以为这几个青年人都是富家少爷。
一顿饭很快就吃完,主人家把堂房让了出来,自己住在边厢,天黑之后他们也没有点灯,孩子们被撵进屋,很快也消停下来,除了偶然的狗叫声外,整个村庄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只有天空的月色星光散发着清辉。
“还是新平堡好。”李贵半躺在坑上,懒懒的道:“在这儿吃的不好,睡的也挤,日子又无聊,还没起更呢就得睡了。”
“这个时辰,用大舅老爷的钟来算还不到八点,在新平堡咱们还在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