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十分牢固,家丁就是将领的私兵,朝廷要指望这些丘八打仗就不能管的太过份,现在是天启年间,朝廷的财政还没有破产,所以各军镇总体上还是听话,待辽饷拖跨朝廷财政后,丘八们便是自为藩镇,从崇祯中期之后,皇帝之令只下于督抚,不下于总兵了。
韩畦这个巡抚,对文官可以如臂使指,对大同镇上上下下的武夫们,说话便是没有那么好使了。
当然,越是地位高的武官,表面上对韩畦就需要越是客气恭谨,不过也就是如此而已,拥有大量家丁的武将,朝廷甚为倚重,就算巡抚捋袖子和总兵干,弹劾必准,但无非也就是总兵换个地方继续干总兵,如此而已了。
“东主说的是,韩军门想来也知道这一层,近来对和裕升逼的越紧了。”李明达看看左右,悄声道:“近来,从大同来了一哨的抚标兵,把张瀚的新住处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对外说是严防张府和土匪勾结,其实是断了张府对外的联络,顺道把米粮柴薪都断了,这么一招可真是釜底抽薪,张瀚不是托病不去大同,不是死不露面么,看把他家人捏在手里,他还怎么藏?张瀚年轻,也算孝顺,老娘有性命之忧,他怎么也会出来露面,那时候,巡抚大人要怎样就怎样,怎样都好了!”
范永斗听的大为激动,如果这是真事的话,那么果真是一条毒辣的计谋,可以说是找准了张瀚最柔软的部份狠狠插了一刀。
从公事上,因为走私利益的存在,韩畦拿整个大同乃至宣府和山西等处的官僚集团没有办法,在私下来说,张瀚有财力和军队,绝不是一个可以随便拿捏的普通商人,如果不是用眼下这一招,就算查封了和裕升也没有太大实效,双方其实在僵持之中。
范永斗十分高兴,苍白削瘦的脸上露出罕见的笑容:“这一下,真是摸着张瀚的命门了!”
李明达道:“东主,斗跨了张瀚,咱们还能东山再起不?”
李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