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管昭通管昭富过来的多是诸生,而且几乎全部是“癝膳生员”也就是学业优秀,由朝廷供给衣食的优生,这些人并不一定是考的多好,他们的生员地位就是社会地位和财富的体现而已。
除了诸生,便是有监生或贡生身份的缙绅,明朝几乎不放开捐官的途径,只有监生和贡生能捐,并且受到一定的限制,能在乡里被称一声“某监生”的,也是有一定社会地位和财富的大人物。
这些人,掌握着地方的实权,他们当然是眼高于顶,盛气凌人。
“你们不要再靠近。”王长富张臂拦道:“我们大人染了风寒,有什么话对我说。”
“你这丘八知道什么。”管昭通满脸蔑视的道:“让开!”
王长富涨红了脸,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的动作也有些迟疑。
别的军官倒没有他这么畏怯,不少人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张瀚在车中看到了,对孙敬亭道:“你看到没有,边军出身的都有些迟疑,倒是喇虎无赖出身的不怕这些诸生老爷。”
孙敬亭道:“国朝以文驭武,这使得武夫对文人过于害怕了。”
“这是病态。”张瀚道:“若他日有一丝可能,定要将这样的局面给扭过来。军人不能干政,否则必为祸乱之源,但军人的地位也不能低,否则国家必将孱弱,外战无力,受外人欺凌。”
“张瀚,出来说话。”管昭通等人推着王长富,大声叫喊着。
“我们进去。”张瀚对蒋义道:“不必理他们。”
孙敬亭推开窗,对王长富道:“长富,若有人冲击营门,按军规该怎样就怎样好了。”
“是,孙先生!”
王长富听到吩咐,眼中似有烈火燃烧,他挺直胸膛,转向对着管家兄弟等人,掷地有声的道:“我是丘八,但这里是军营,军营就是丘八的地盘,各位如果不守这里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