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背插小红旗的塘马,孙敬亭道:“特急塘报,你赶紧看吧。”
“嗯。”张瀚放下手中的公、文,等塘马把随身牛皮公、文包里的特急件拿出来。
“唉,树欲静而风不止啊。”张瀚看了几眼后,随手递给孙敬亭,笑道:“一会叫人收好,回去给档案局存档。”
“狗日的韩畦!”
孙敬亭难得的爆了一句粗口,他竖着眉毛骂道:“他就不能给咱们过几天消停日子?”
“没办法,天生劳碌命。”张瀚背着手站起身,在原地徘徊着。
事情很简单,处理起来还是有些复杂的。
张瀚在韩畦的事情上并没有太过畏惧,今年他有一系列的打算。
平匪,立功,捐官,升迁,整个路线图都规划好了,随着开春后走私路线赚钱,给各地官员的贽敬会节节攀升,他的官场关系会牢固起来,那时就只韩畦一个和他过不去,他一个巡抚能撼动整个官场?
皇帝都办不到的事!
官场上韩畦怎么做,张瀚也早就有预料,无非是那些招数,见招拆招便是。现在韩畦却是不从常理出牌,特急塘报上韩畦已经封了大同和阳和的店,然后说还要封和裕升在天成、镇虏、阳和等诸卫城的分店,当然新平堡的老店也肯定保不住。
罪名也是十分荒唐,说是有人说张瀚这个巡检司勾结土匪,和裕升有通匪的嫌疑。
当然,谁都知道这是一个很荒唐的罪名和理由……张瀚通匪,一个身家百万的大商人通匪?一个自己出资募弓手的巡检通匪?一个斩杀俘虏数百流贼的巡检通匪?
这好象说瞎子偷看武功秘籍一样的无厘头,但官字一张口,大你一级就压死你,何况韩畦大张瀚十几级,事情只要有一个借口就行了。
“大同分店反应十分及时。”孙敬亭还在看急报,上头有详细的过程。
韩畦派的是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