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疲惫,又缺乏工具,也就只能花钱请人过来了。
在村子正中的祠堂外边,摆开了十几个长条凳子,所有的士兵轮流坐着洁面剃发。
众人的兵器,锁甲,随身物品,换洗衣服,背囊,水壶,杂物,都很整齐的排列在一边,鸟铳五支一堆,长枪和戚刀被靠着祠堂墙壁放着。
“各位兵爷,大伙儿不能说说笑笑的么……”一个剃头师傅拿着雪亮的剃刀,却是怎么也不敢下刀,眼前这一伙兵说是招募的乡兵弓手,但气息却比边军还要可怕的多,老实说他拿着刀子,眼前这个弓手仰着脖子和脸等着他下刀,可是他怎么也不敢把刀剃上去……他害怕自己一动刀,那个看着笑眯眯但全身上下弥漫着杀气的汉子就会直接两手一掐,把他给活活扼死!
不止是这一个师傅,所有人都是一样,几十个坐着的,四周几百个等候的弓手都象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沉默寡言,身体黑瘦,有不少人手上和脸上都有冻疮的痕迹,这些兵都有厚实的随身被褥,军袄内里还衬了毛,十分厚实,手上还有手套,就这样还被冻伤,可想而知他们在之前遭遇过些什么。
这几十天下来,在大山里的这一次军事行动,简直就是把方毛铁锻打成了精铁!
零下几十度的野外,一连呆了三十来天,还要不停的与各路土匪作战,军事行动加上自然环境的恶劣,把弓手们真是好好锤炼了一番。
如果说在此之前,长期的训练已经使这些弓手成为了超越时代的军人,那么几次实战就等他给他们增添了自信和经验,而这一次的长期的雪地深山和剿匪之行,是非常严苛的锻炼了他们的意志,使得他们从平民到军人的转变之后,再从军人转为真正的强兵。
这一次的收获,对于张瀚和他的巡检司来说,委实是十分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