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畦眼中露出欢喜之色,却板着脸向着范永明道:“你的家产拢共也就两三万,这礼如何备办得来,况且你也要过日子,我嫁女儿与你不是叫她跟你受苦的!”
范永明道:“这礼小婿只有一小部份,多半是我族兄范永斗所送。”
“他?”韩畦有些意外的道:“倒没想到,他还有这份心田。”
其实韩畦的意思是没有料到范永斗还有这么多浮财在手,这到是想不到的事情。
“家兄已经倾家荡产。”范永明话语中难掩刻骨恨意,范家子弟大约没有不恨张瀚的,象范永明这样和范永斗走的很近的近支子弟,恨意尤其明显。
范永明接着道:“献上的资财,其实是家兄所剩全部,也只是想求泰山大人,年后务必不要放过张瀚,甚至可以针对和裕升出手,这样逼着张瀚从山里出来,然后再拿捏他,家兄所求的就是,叫此人家败人亡!”
“几万银子,买对手一条性命,令兄也是舍得。”韩畦道:“张瀚背后的人脉关系,思之也令人畏惧。不过……在大同地面上,我怕得谁来?就算没有这几万银子,我又能放过张瀚?那我韩家的脸面往哪里摆?转告令兄,我必能叫他得偿所愿!”
范永明等着的就是这个承诺,他和范永斗私下计议,张瀚到现在来说还是走的很稳,并没有露出明显的破绽出来……巡检在国朝仪典中的规定就是捕盗,别无他责,论起这一条来张瀚也是无可挑剔,就算地方有匪患,这事还是地方官和卫所为主责,巡检只募有弓手,当然不可能是主要责任人。一看书要书.︿1c要书一看一书.看
另外就是避而不见,不到大同去述职也是一个妙招,范永斗担心这样拖下去,韩畦的心气渐渐平和下来,张瀚再托郑兵备一类的官员说话,送上几千银子,这事也就完结了……韩畦和张瀚的结怨,毕竟是隔了一层,实际上并没有深仇大恨。
当然,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