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以为是总兵信地,驻守的是正兵营。”
李慎明冷笑道:“至之你这话说差了,哪个总兵的正兵营能和这里相比?”
“这,倒确实是我失言。”
孔敏行是君子,君子说话便是这般的风格,直来直往,李慎明和张瀚惟有苦笑。
其实各人心里都明白,但这话不宜说出来,若是旁人说了恐怕在场的人要怀疑那人心怀不轨,不过对孔敏行来说就没有这方面的问题了。
接下来常威和孙敬亭和李东学等人上来见礼,这几个算是张瀚最强力的文班底,孔敏行和他们也熟识,也没有拿举人的架子,言谈间甚是和气。
“此来确有要事,”孔敏行道:“我们还是进屋说话吧,说完我还要赶路。”
张瀚道:“至之兄你来一次可真是不容易,最好留几日,然后最好到田间转转,我把李祥符他们叫上,跟着你受受指点,如何?”
孔敏行有些犹豫,但想想文巡抚到保定还需一段时间,而李庄这里的农事十分达,过来的时候孔敏行已经觉了不少玉米田和番薯田,怎奈耕作不是很得其法,孔敏行看的满心别扭,既然张瀚留他,倒不妨答应下来。
当下慨然道:“若如此,我便留数日。”
“甚好。”张瀚十分高兴,孔敏行可是不折不扣的本时代的级农学专家,读书人里也有不少看农书的,不过要么是天赋不足,要么是盲人摸象的自己瞎看,哪能和孔敏行这样的宗师级农学专家的弟子相比,孔敏行不仅理论水平高,还在徐光启的天津农场实习过几年,这样的人才可是万分难得的。
可惜的就是孔敏行的举人身份,以孔敏行的身份和徐光启的人脉,就算是举人身份,在吏部“大挑”也能选一个七品知县的官职,只不过多半是偏远省份罢了,一个分分钟能当上正堂官的名门出身的举人,自己这个九品杂职巡检要招揽就是笑话,而且是很得罪人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