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道:“我知道你不愤东林那群小辈找了王安当靠山,现在听说你们想力捧那个李进忠上位,然后引为内援……你要知道,士大夫与内监之流来往密切,就算一时得逞,将来必留骂名,我辈还不至于如此。”
大明的内阁辅臣,向来是非翰林不能为之,而翰林又多点内书房讲书的差事,就是因为司礼监的大太监多是内书房出身,待数十年后,翰林成了阁臣,学生也成了司礼太监,彼此配合或是学生拱老师上位,这是一条终南捷径,也是不成文的规矩,司礼是内廷牵制外廷的力量,甚至是决定性的,但皇帝也不愿看到双方成日扯皮,能建立私人交情总归是一件好事。
方从哲并没有走这一条路,他是完全以能力和操守见赏,与自己那些前辈不同,站在他的立场上,同党中人也走勾结内监这一条老路,他并不赞同。
徐大化愤然起身,说道:“下官怎会做那般事?既然阁老误会,下官告辞。”
方从哲看着徐大化离开,并没有出声挽留,朱大典道:“阁老,要不要下官去劝说一下?”
“不必理会他。”方从哲笑道:“若我将来在他们眼中有用,少不得他还要来烦,眼前一点意气算什么。”
朱大典道:“下官也不赞同勾结阉人,不过看来东林势力,三党难抗,诸党联合勾结阉人与其相争,这大势恐怕难免。”
“我亦看出来日后朝局会异常混乱。”方从哲道:“不过将来不是三党或东林得势,而是他们借助的阉人才能真正得势,不论是王安或是李进忠,这些人自诩君子和聪明人,却看不出来这一点么?或许能看出来,只是利字当头,没有人真正能想通透罢。再者,若日后天子是世宗皇帝那般也还罢了,否则朝堂必然将更于混乱,各党只理党争,无心政务国本,不知道这样下去,伊于胡底!”
朱大典感动亦无奈的道:“下官亦如阁老般所想,然而国朝大政已非吾辈可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