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丘那边也是商会,但彼此要紧密的多,骨子里是因为铁场之间的联系要更紧密,更加团结的多。
一边是传统和强势的,一边是弱势而被打压的,矿山铁场,向来是被官府打压的对象,利润低,风险大,矿工抱团,铁场主也不是传统的士绅,种种原因之下,铁场向来抱团的多。
明朝中期有几次大规模的矿工造反,几乎是一人倡义,万夫景从,不仅是普通的矿工,更多的炉首都加入在其中。
有了东山会和自己的力量,张瀚打算把灵丘的力量真正整合起来。
“不论如何,东山会一定跟随和裕升共进退。”孙敬亭听了张瀚的打算,略作思索,便是点头应许。
“你也不要先写包票。”张瀚笑道:“你叔父还没有答应呢。”
“我叔父那里,只有一件事犯难。”孙敬亭瞟着张瀚,一副看笑话的表情。
“啊……”张瀚也是头疼起来。
这一次去灵丘,可没有理由不见玉娘,也得见孙安乐,到时候该如何自处?
中秋节张瀚没回去,也是躲着这些麻烦事,万一回去之后常氏就给定了亲事,到时候怎么向孙家交代?
张瀚已经向常氏提过几次玉娘的事,当然没有敢直言,常氏听了也是装糊涂。
这也并不奇怪,张瀚再夸,玉娘毕竟不曾当面叫常氏见过,而且敢偷跑出来的女孩子,在老辈人心里到底还是太野。
常宁不一样,知根知底,长相模样气质秉性都没得可挑。
就算张瀚自己也承认,相比玉娘,常宁更是自己的贤内助。
但玉娘的草原上的相救之恩,还有眼神底处的情义,也叫张瀚难以割舍。
张瀚自认不是一个心软的人,只是这种事叫他有个决断,还是太过为难了一些。
“孝征……”张瀚一揖到地:“不要一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