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声叫了一句,另一个高胖秀才接着向张瀚道:“那先生也是读过书的,现在又是朝廷命官,虽是佐杂之流,亦不可随意行事,这般欺压百姓。”
这秀才在说张瀚“读过书”时,脸上露出明显的鄙夷之色。
张瀚现在也是一个名人,当年曾经是童生,考秀才没有考中,这些事都已经有不少人知道。虽然张瀚年不及弱冠时没考中,其实还很有机会,不过这并不影响这些生员骨子里对张瀚的优越感。
孙敬亭在一边冷冷的道:“百姓也可为群盗,强掘地亩引水,争执后群起执械而出欲攻,这样的百姓,我盗也差不多。”
“你是孙朋友吧。”高胖秀才对孙敬亭倒有几分客气,点点头道:“孙朋友不可乱说,两庄地亩相邻,水源当然也是共有。”
孙敬亭气的笑起来:“当初我们出钱出力时,两位朋友和贵庄的人可没有出来说这些啊。”
“张东主是何等豪东,却与百姓计较些许微物,我等实在不以为然。”
“孙朋友这样帮忙,想必平时是银子已经拿足了。”
两个秀才冷言冷语,孙敬亭脸都气红了,张瀚冷眼两人一眼,两个秀才心中凛然,一时住了嘴。
“我不管你们是何用意,在这里只要敢闹事,不管怎样我都接下来。”张瀚扫了这两人一眼便不再,眼中只当他们是空气,两个秀才都气的要死,不过他们也忌惮张瀚的弓手,真的打起来,这边肯定远远不是对手。
张瀚已经抬脚离开,吩咐王长富和梁兴道:“把那些挖开的渠都给我填了,谁敢挖就打,一次打跑,再来打断手,再来就打死。”
“是,大人!”
王长富和梁兴一起答应着,然后眼神凶恶的瞧向那些农民。
所有人都在后退,没有人敢和一身杀气的弓手们对峙。
弓手就算是新来的矿工也训练了一段时间,老兵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