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祥符走近前,突然叫道:“管大管二,谁叫你们挖渠的?”
两人听到李祥符的叫声,一起抬了下脸,接着便又低下头不说话。
一条三十步左右的渠道出现在各人眼前,水渠东头连接着李庄这边的南干渠,另一头连在管家兄弟的地块上。
收割的时候另一头被堵上了,可这小水渠里还是蓄满了水。
李祥符怒道:“不是和你们说过,不要擅自挖渠,你管庄的人怎么这般不要脸皮。”
管大抬脸,眯缝着眼笑道:“都是乡邻,你们有水,就看俺们干着,这水也赁般值钱不成?那边河里有的是水,你只管舀去,算俺还的。”
“狗日的,你不讲理是不。”
李祥符恼了,指着管大骂起来,那边地里做活的管庄人围过来不少,一时都还口帮着管大骂李祥符,众人七嘴八舌对骂,李祥符身边跟着的李庄人少,骂不过了,有个后生就跑回去喊人,管庄的人见状,也有人往庄里跑过去。
张瀚先觉意外,后来也就释然。
眼前这一幕,其实在大明的农村应该是常有的事情,朝廷对地方的掌控很弱,地方的官吏主要依靠的是宗族和地方豪强,这使得地方自制的性质很强,所有人依族而居,在农村特别如此,外来户和杂姓被欺负是很正常的事,各庄都是以宗族为主,遇事则合族并力。
争地块,源,还有乱七八糟原因打冤家打群架的事,在大明乃至以后的清朝直到民国,甚至共和国时期,都是十分常见的事情。
帮理不帮亲这个理念,说起来好听,能做到的人就太少了。
李祥符气咻咻的过来,指着几个骂的凶狠的人对张瀚道:“东家,那几个狗日的还在咱们庄上扛活,前几日还领过工钱。”
张瀚道:“回头叫东学把他们开革了,记录下来,日后也不准再用。包括眼前这些人,全记下名字,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