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张瀚听着只是一笑,这个队官当然是事前安排好的。这一次是第一次发饷,就得把规矩先立好了。
各人入营的时间是不短,但在前二十天是没饷的,过了新兵期没有被淘汰才是正式弓手,满一个月才有饷,这是事前招募时就谈好的条件,没有人说什么。
边军还有五两银子安家费,不过人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没有人会想着去拿那个银子。
第一个小队把任务完成的很好,底下王长富和梁兴交换了个眼色,彼此微微一笑。
底下的小队都按着这规矩,依次上来,也是从张瀚手中接银子,然后大声感谢,接着才从另一侧下去。
五十多个小队,没有任何一个小队例外,都是张瀚亲手给银子,然后嘱咐几句,各人接银子再感谢。
期间出了个小意外,有个黑汉子突然从小队里出来,跪下叫道:“东主,俺是从代州过来的流民,一家老小还住着窝棚,是东主施粥叫俺们一家有饭吃,现在又有银子领,俺看了都是足纹的成色很好的银子,俺给你磕头,回去后就给你立长生牌位。”
张瀚拿眼瞧瞧梁兴几个,见他们也是一脸愕然,知道这不是安排,他心里有些感动,伸手拉起这人,笑道:“看来没领银子前,长生牌位是不会立的。”
那汉子瞪眼道:“施粥的大户多了,都立牌位咱还过不过日子。就是东主你招了俺当这弓手,银子还这么多,俺们日子又能重新过起来,这才是大恩。”
张瀚哈哈大笑,挥手道:“下去,不守军规,擅离队列,队官一会打他军棍。”
黑汉子昂然道:“俺出来就预备打军棍,规矩就是规矩。”
他又向张瀚谢了一声,碰碰磕了几个头,然后才归列,跟着队伍走下去了。
各人这时都是笑,不过还是没有哪个老兵敢说话,矿工队伍里传来一阵嗡嗡声响,哪怕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