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着屁股坐了下来。
范永斗道:“张瀚的动向怎样?”
“他家的商队几次被土匪给骚扰了。”李明达幸灾乐祸的道:“张瀚去李家庄那边踏看地址,听说赖参将要在那里奏设巡检司,张瀚要当这个官,亲自练弓手打土匪。”
“这小子算走到歪道上去了。”范永斗眉毛一挑,说道:“巡检才九品官,当了很有味道?咱们商人做这个不是找把柄给人拿捏,他怎么想的。”
李明达笑道:“我看是得意忘形了。东主,咱们要不要给他添些乱?”
范永斗道:“咱们把目光看在生意上,他要当官最好去当,咱们乐见其成。”
范永斗又道:“最近和裕升底下的掌柜都怎样了?”
“张瀚一回来,有几个胆小的说要收手了。这几天看张瀚全在庄子上捣鼓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他们又都回来了。”
“拿过银子,尝过甜头的,哪有这么容易收手?”范永斗表情还算沉静,眼中欢喜之色难以掩饰。
和裕升的分店太多,张瀚又在外太久,缺乏有力的监管,就算有杨秋一伙人在,主要也是防备镖师那边被人收买或是捣乱,目光盯在官场和土匪马贼身上的多,也盯一些大商家的动向,范家这阵子没有明显的动作,杨秋也查不出什么来,范永斗用低价吃回扣的办法不知不觉间腐蚀和拉拢了不少和裕升分店的人,到后来和裕升分店的很多人不需要拉拢,他们已经开始主动出击,甚至把手伸到别的地方去了。
“少年人到底是少年人……”范永斗开始看分店的帐本,范家也家大业大,难免会有一些伸手的掌柜,所以范永斗不敢稍有懈怠,经常巡行查帐,对各地的掌柜管束很严,几乎不给他们决策和掌管现银往来的机会,范永斗认为张瀚给掌柜的权力太大,监管太松,一个东主消失了半年多时间,实在是不知所谓。
……
一转眼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