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什库说了几句,他好歹是抚顺额附,大汗的孙女婿,现在的八旗也没有象天命后期那样对汉人充满怀疑和仇视,大规模的无差别屠杀也没有开始,所以那个拔什库很痛快的点了点头,带着人脚步轻盈的离开了。
那个身披亮银甲的白甲倒是用眼睛瞅了张瀚一眼,不过他只是个普通的白甲,这事也轮不着他说话,这人也提着自己的单手大刀离开了。
战场上渐渐变的一片死寂,八旗兵们再勇武也没有办法连夜转移,连同努儿哈赤在内,所有的旗兵和跟役都在战场附近立营休整,连续奋战两场,八旗兵也损失很大,特别是杜松这一股明军虽然是以少敌多,但毕竟是九边精锐为主,反扑之下造成的死伤也很惊人,张瀚在子夜时才回自己的帐篷,沿途已经见到不少还点着灯火的帐篷,里面摆满了重伤员……轻伤的女真人不会这么安置在一起,自己包扎包扎还是和原牛录在一起了。
梁兴脸上有一些掩不住的幸灾乐祸的感觉:“东主,粗粗估算一下,女真人死了最少五六百,伤的也有一两千人吧。”
“只是伤了皮毛。”一脸精明的李从业摇头道:“死伤的多半是普通的旗丁,披甲人受重伤的少,死的更少,一开始近前射箭的都是旗丁,他们死伤最重,八旗最精锐的是白甲和红甲,他们死的最少了。”
“嗯,八旗战力未损。”张瀚赞同李从业的话,他的帐篷处于战场后方,但四周还是有不少女真人住着,四周鼾声大作,这些家伙白天冒着生命危险奋战,晚间睡的如死猪一般,到了明早就会恢复大半的体力,而且很明显,营地里塘马不断,而且多是自北方而来,根据张瀚的记忆和现在的局面来判断,东路军就是宽甸那一路还在半路爬山涉水,最少还得两天功夫才赶到赫图阿拉附近,进入平原地带最少还得一天,有几百人拉拉后退,搞点小动作,东路军的脚步可能还得慢一些,南路军是李如柏,这位总兵根本没有做战的决心和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