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或几百人打群架,凭着勇力和血气加上一定的武功就能获得胜利,他跟着火铳兵爬上爬下,没使上半分力气,只看着一群陕西的刀牌手不停往上爬,然后被一阵密集的箭雨射了下来,下来之后这些刀牌手几乎人人带伤,不少人被弓箭射成重伤,有人腿被射穿,有人胳膊中箭,最惨的便是腹部或腰间被劲箭射中,铁矢的矢头深入腹中,或是从腰间胸口穿透,这样的中箭法已经很难活下来,受伤的人面色惨白,倒着气被伙伴或背或抬的弄下来,鲜血不停的从他们的伤口处滴落下来,硬气点的汉子换着箭矢低低呻吟,他们的皮甲或棉甲在近距离被射穿,对后金的重箭几乎没有什么防护能力,扁平的沉重箭头在强悍的劲力下轻松撕破单薄的甲衣,直刺入人体,造成巨大的创面,甚至射断人的骨头,搅乱撕碎内脏,当人被抬下来后就已经奄奄一息,抬倒山脚下不久后就悄无声息的死去了。
弓箭,在后世几乎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具,运动场上不起眼的小类运动项目,在此时,这些弓箭造成了严重的损伤,这些重箭可以射死黑熊,也可以大量的射伤或射死人。
往上仰攻了一会后,明军死伤了好几百人,火铳也打伤了不少吉林崖上的守军,明军有胜利的希望,只要再维持这样强度的攻击,崖上的女真人会越打越少,迟早会崩溃的。
武官们可能有这样的信心,对杨义等人来说,他们只想安静的休息一会,恢复体力,喝一点清水,使着火般的嗓子能够清凉下来。
成方中了一箭,还好劲力不大,箭头卡在了他胸口棉甲寥寥无已的几片铁叶的中间,运道真好,箭矢入肉有半指深,没有穿透,更没有射断他的肋骨,成方面色惨白,两手哆嗦着把箭头从铁叶中拔了出来。
“入他娘的,老子捡回条命来……”成方脸白的厉害,嘴唇也哆嗦着,他看着血淋淋的扁平的重箭箭头,惨笑着道:“若是叫这一箭射死了,我家里可不知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