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张瀚看到一面面代表八旗旗主的大旗,在大旗之下聚集着数百人不等的穿着银甲的白摆牙喇兵,在这个时候他们多半聚集在旗主的身边,是战场上的决定胜局的力量。
穿着铁甲和战马也披甲的重甲骑兵被聚集在了一起,后人以为后金兵只有步战和轻骑,其实在辽东战场上,他们也有不少的重甲铁骑。
四万多人远远的摆开,张瀚几乎看不到头尾,视线所及之处到处都是招展的军旗,奔腾的成群结队的战马,单骑策马来回传讯的塘马,大军阵前还在游走狗斗的轻骑,到最后几乎只能看到万马奔腾随着旗帜向前压的磅礴如海的情形。
张瀚感觉透不过气来,胸膛里好象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样,眼前的军阵威严磅礴,透着一股强悍的不可抵抗的力量,这是千锤百炼出来的百战精锐,张瀚虽然不是百战名将,可现在的见识和经历也非比寻常,到此时他才知道从书里和影视中看到的战争场面有多么的浅显和可笑,眼前的军阵从摆开到排阵,再到应旗和前行,几万人的协调行动对将领的指挥能力和军队的应变和训练都有极高的要求,张瀚已经明显看的出来,对面的明军不论阵列还是精气神都远远不及这边进军的八旗,他心中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有时他恨不得飞驰到明军阵中,有时痛恨明朝皇帝和中枢的腐朽无能和自大,也痛恨明军将领的贪婪和无能,他现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异族的军队杀向自己心中支持的一方,而在他的脸上还不能显露出这种支持来,其中的痛苦只有他自己和身边的这几个人能理解。
梁兴的神色也是紧张,不过他已经代入很深,心中的感觉未必有张瀚那么难受,看着军阵的动向,他喃喃道:“大明那边地势较高啊,八旗要仰攻了。”
李从业道:“看前阵的多是旗丁,只有少量披甲,看来要用弓箭射击大军军阵,另外吸引大炮和火铳的火力。”
朵儿冷笑道:“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