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不成模样,周大牛两眼中还带着迷茫,成方埋怨他道:“你和这些人斗什么气,没打死你真算好命,看把大娘吓的成这样。”
“当兵卖命没说的,”周大牛抹了把脸,看看身边哭成一团的老母和妻儿,两眼满是恨意的道:“替这些狗官卖命,老子不干。”
“废话少说。”杨义和李明礼架着他,一路赶紧走了。
这话若是要叫上官和家丁们听到了,这种要紧关头,定个“扰乱军心”,插箭游营都是轻的,很可能被斩首示众!
杨义眼中也满是怒火,周大牛领的银钱也很少,粮也关的少,眼看出征在即,他的老母和妻儿就在身边,那安家银子也不多,一出征很可能有性命之忧,这般克扣军兵粮饷,除了少数家丁外,就算人都知道战场上不出力就可能战死,但这身上的装备和眼下的情形,谁会真的给朝廷和那些狗官将领们卖命?
他心中也是迷茫,清河堡,抚顺关,建奴十分可恶,杀虏是应当的,但大明朝廷和官员将领是这个鸟样,自己从军杀虏,看来这事还是做错了。不如留在广宁打行,好歹有一碗安稳茶饭。
……
“督师奏请延缓出师日期到二十五日,奏章早就拜发,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不知道有回信没有?”
暖融融的花厅之中,坐着济济一堂的高等武将,做东的是南路军主帅李如柏,前来赴宴的几乎是留在沈阳城的所有游击以上的武将。
因为人数太多,只有八个总兵坐在一桌,正好两人一面,其余的将领坐别的桌上,整个花厅里开了十几桌,好在李如柏借的这房子是个老乡绅的退居之所,平时这老乡绅爱热闹,经常召集宴会来宴客,所以花厅修的很大,坐了这么一屋子人,倒是还坐的下。
各人都穿着便服,都是色泽各异的绸缎丝绸料子,屋子里有地龙,四周还有白铜制成的铜管,里头也有热气,房子里很暖和,大家把穿